本文摘自2014年11月14日光華日報登載由檳城歷史學者張少寬先生撰寫的《名人墨寶》。
天南一支筆
蕭遙天推動文藝
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大家如沒有健忘的話,
應該還會記得有一本文藝雜志, 稱《教與學月刊》的,蕭遙天先生就是當年的主編, 出版兼發行人。
多年來,這本文藝雜志曾經舉辦過多次的征文比賽,
倒也喚起不少年輕人對文藝寫作的普遍興趣﹔簫公於推動文學藝術的熱忱, 是有其一定貢獻的。
據說這本《教與學月刊》的銷路並不很理想,
加上有些代理商的多拖欠賴賬, 到最後, 真是慘淡經營, 連印刷都成了問題。
他通過周曼沙校長的關系找上我,要我為他刻印百個,
籌募經費, 以解燃眉之急。每個收費30元, 而印石則由蔡天定報效。
為了這本《教與學月刊》得以繼續
“生存“,簫公使出渾身解數,不知從哪裡找來這許多的支持者, 我一天到晚都要為他刻到 “不亦樂乎”,手也麻木, 據事后蔡天定大約的算一算, 至少有二百個以上。
六十年代,簫公繼任鍾靈中學華文主任,經常都有文字在報端上發表, 很見活躍。 當年東南亞文化界,是以香港作為馬首,當地的易君左教授的文采,被譽為第一支筆,
而南洋則推簫公莫屬。
認識的朋友素知簫公文章寫得好,書法也好,只是誰也不聞他會“繪畫”,就在六十年代中葉,簫公忽然在惠安公會,
破天荒舉辦“畫展”, 大家都很好奇,畫展當天,到來捧場的友好倒不少,席上也不乏名人雅士致詞,大力贊揚。我記得當時不知是誰, 請鍾靈的老同事容謂生上台講話,當然是要容老恭維幾句。沒想到容老天真得很,話匣子一打開就說“蕭先生是文學家,是詩人,教育家,書法家,
更是出版家﹔ 如今呢, 搖身一變, 變成了大-畫-家!”
容老的話一停,簫公即刻上講台,怒氣沖沖的說:“好,
從今而後, 烏龜王八蛋才做畫家!” 鬧出一場的笑話來。
為支持簫公的“檳光學院”香港名畫家,
范昌干送他一百幅字書,簫公日以繼夜勤加臨摹, 竟然悟出一個春天來。 不過,他人前人後則說, 曾經上過美術這門課, 所以有了底子。
張大千在六十年代抵檳,簫公陪他隨處觀光。“檳光學院”四個摹巢大字出自張大千,
校址設在升旗山山腰,環境幽美,很適合讀書, 原本收留來自泰國的學生做為學習中文的“學校”,可惜經營不得其法,不久關門大吉。 而張大千的墨寶也不見了, 殊為可惜。
其實簫公並不窮,
到處開書畫展, 由鍾靈的校友支持, 收入不錯, 也略有積蓄, 而且很會動腦筋,應是文人中的“陶朱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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