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August 21, 2012

簡彩生老師的血色記憶


再轉貼光華日報一篇簡彩生老師敘述文:

走過兵燹動亂的歲月,他的心中,有多篇屬於中日戰爭的回憶錄。那年中日戰火愈燃愈烈,分散在全球各地的中華兒女均同仇敵愾,紛紛投筆從戎參加抗戰,僑生馬來西亞檳城的簡彩生也是其中一員,胸壑壯志的他決定遠赴父母的出生地從軍抗日。回憶軍旅生涯中的參謀工作,那戰地同袍生死與共、在硝煙彈雨中餐風露宿的血色記憶,往事仍記憶猶新地刻印在簡老英雄的心底。

走過戰亂的年代,最知道和平的無價。上個世紀那場驚天動地的中日戰役,對不曾親身經歷的年輕人,仿佛隻是電影裡的浮光掠影,對兩鬢已經花白的簡彩生老英雄,卻是一段無法磨滅的生命烙印。簡老就是生長在那烽火戰亂裡,那段生活物質與精神貧乏的日子,每日耳聽中日戰爭的殘酷,戰情情勢緊張得遠在南洋的華人都為之驚怕。

在那中日戰亂綿延的歲月裡,抗日前線急需物資支援,當時大馬華裔青年的抗日情緒高昂,在居林生活的簡彩生也投入了宣傳抗戰救亡運動的洪流,籌款賑濟遠在中國的傷兵難民,爾后又毅然在那個動蕩的大時代裡獻身,投身軍旅報效炎黃子孫的母國。抗戰勝利后,簡老退役回馬,即投入作育英才行列。無論對滋養父母的中國,或是自己的出生地,簡彩生都投入了無限的力量與愛。

以往種種烽煙事跡都成過去,當年的小伙子,如今已是耄耋之年。高齡85歲的簡老笑說,那年離家遠征,他才16歲。家境原本優裕的簡老生於檳城,父母親從中國南來檳城后,經營裁縫事業又兼營橡膠園,可后來一次家園遭逢火災,所有家當毀於一旦,他們隻得舉家遷往消費水准較低的吉打居林。

報大年齡 赴前線抗日

簡老就在民風淳朴的居林小鎮成長,在覺民小學念書。小學畢業后,適逢中日戰爭開打,熱血澎湃的他白天參與宣傳抗戰救亡運動,夜間就到夜校進修。1940年,他從報章新聞中得知黃埔陸軍軍官學校第四分校籌設華僑入伍生團,一心想奔赴抗日前線的他,不假思索地就搭船到檳城報名。

他說,當時其實是未經父母家人同意就報考的,他一抵達檳島,就前往位於紅毛路(現蘇丹阿末沙路Jalan Sultan AhmadShah)的中國領事館報名,當年他的資料登記年齡與真實年齡其實並不符合,原因是當年他年僅16歲,不合兵役規定,但是那顆想奔赴前線浴血抗日的心卻不能等了,於是他唯有把年齡報大了兩歲。

歷經體能測驗和筆試,順利在300多人中脫穎而出的他,在告知父母自己即將出發到中國時,父母縱然萬分不舍這個懂事的長子,卻也知道兒子有進取心,也就放手讓孩子隨著大隊抗日去。簡老說,那年5月初,他和被錄取的60多人,由當過教師的江維國、丘江濱和陳仰山當領隊,一起乘船到新加坡。

在新加坡停留一個星期后,在新加坡總干事安排下,大伙兒就乘上法國客貨輪“巴士基”往越南西貢(現胡志明市)去。簡生說,客貨輪沒有直接航向中國的原因,是因為當時新加坡與香港之間的船道有欠安全,也不能由香港轉入中國。

他們一行人抵達越南西貢,繼而搭火車到河內,再往中國雲南邊境小鎮河口去,這一路顛簸,直到5月底,他們才抵達昆明,因去貴州獨山的公共交通不多,經多天奔走,他們一批人才6月初到達獨山縣五裡橋,向團部報到。抵步后,迎來的不是雄偉的校園,而是一片黃土大地。

赤手空拳 自建營房

簡彩生說,那是因為學校幾次大遷徙、設備已經殆盡,大家在學校第一件必須面對的事情,就是赤手空拳自建營房。他說,這就叫做“勞動服務”。大家必須至山中伐木,再從山上將木材扛到營地,再鋸成建材,在整個團隊的努力下,營房、講堂、廚房,在三個月內就全部在這片荒地上搭建好了。

艱苦和嚴格軍校生活三年過去,他與數名同學畢業后,又被派往參加貴州息烽中央警校刑警第五期受訓,繼又被選派到四川重慶軍令部參謀班第七期受訓。畢業后,他被委派駐粵軍委會捌動軍第一縱隊指揮部任職,該縱隊官兵有湖南南岳受中美訓練所配給美國新式武器裝備,他們沿著粵漢鐵路南下至廣東曲江,再分途挺進至最前線與敵人交鋒。

除此,簡老回憶說,當時他們還必須深入敵后淪陷區,專門破壞是他們的首要任務,大家也必須協助美軍試驗他們新發明、用於設計摧毀敵人坦克車與火車的武器。他和同袍也負責向盟軍飛機提呈指示如何向敵人淪陷區軍事目標施行轟炸。

回顧往事 雲淡風輕

歷經持久抗戰,中日戰爭終於結束。幾經輾轉,離開戰地的簡老也回到檳島,那年是1952年,距離離家遠征那年,已是12年后。爾后,他在檳城鐘靈中學任教,粉筆生涯三十年,簡老已是桃李滿天下。退下教職,熱愛社團活動的他並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到檳榔嶼廣東暨汀州會館當文書。直到2000年,他因眼疾動了手術后,就轉到廣福宮任職,消磨時間。

走過顛沛流離歲月,年過八旬的簡老回顧往事,心境早已雲淡風輕,平日與昔日軍校同學莫源談往說舊,重溫當年穿草鞋的生活,已是平淡生活中的一大樂事。

嚴酷訓練 從不叫苦.

三年的軍校生活,是強健體魄、磨礪意志的考驗,可是這是簡老自己選擇的道路,那離鄉背井,且要接受嚴酷軍事訓練的過程非常辛苦,可是當年隻有16歲的他卻從不叫苦,他淡淡地說:“就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情,硬著頭皮,苦捱下去。”

他猶記得,抵達獨山的第一晚,大家吃的第一餐,就是六個人合吃一盤苦墨菜,再喝著豆芽湯和米飯吃,當時大家都打趣說:“真的挺有意思,第一餐就吃這苦得要命的苦墨菜,不正剛好代表我們吃苦的生活就要正式掀開序幕嗎?!”

當時候,上千人在荒僻的獨山生活,僧多粥少,每個同學都得負責運輸米糧的工作,簡老說,這可不是由車子運輸,而是必須步行到數十裡外的屯米鄉區背三十斤的米回獨山。這樣的勞動,年紀小小的簡彩生也習以為常,因為平時在校訓練,每位同學的背包也必須放重達三十斤的石子,以訓練負重的毅力。

他說,當時同學之間很少有機會交談,因為每天行軍訓練,同學要“三操兩講”,意即一天早中晚要出操三次,“兩講”則是在課堂上課和晚間自習,都累壞了,沒有余力再聊天。但是那三年共處生活所累積的感情是牢固的,這群小伙子在和平后,由身在台北的同學發起組成“慶華同學會”,作為同學聯絡團聚據點,每年舉辦一次聯誼會,同唱“怒潮澎湃,黨旗飛舞……”的黃埔校歌。

簡老說,過去大家每年雙十節都在台灣聚會,但是自從1988年蔣經國病逝后,大家就較少聚會了,這幾年,剩下幾個分布在各地的同學還有電話聯系。

父親病逝 才回大馬

當年日軍投降后,簡老並沒有即刻回到馬來西亞。回溯當年,他說,在裁軍復員的國家大計下,當時各省各地的捌動縱隊再次集訓於湖南省衡陽市境內的南岳,受訓整編為交通警察,以護衛鐵路為主要任務。他因是海外華僑,被特准申請復員離職。

可在他准備返回檳城時,他昔日的長官邀請他前往湛江市(舊稱廣州灣)警察總局擔任督察,本著學以致用,發揮所長的想法,簡老當下就答應長官,接下工作。工作數年,簡老日漸思念雙親,惟當時中國內戰不斷,當時軍官總隊又派他至廣州行轅待命,過后又奉命到潮汕及閩粵邊區所屬各縣,協助推行縣自治行政方針。直至1952年,簡老因父親病逝,他才回來馬來西亞。

簡彩生老師


簡彩生老師的軍人裝扮堅毅沉穩,眉宇間英氣逼人。

各華文報章北馬版近日都在大事報道紀念南僑機工的功勛。

然而,靈生似乎忘了一位還健在的無名英雄,他,就是我們最尊敬的簡彩生老師。

65初中67高中畢業生,每三,五年聚餐會,必定邀請簡老師參與,並安排專人接送, 給他精神上得到安慰。

話說當年,日軍登陸檳島,大檢舉時,中師生慘遭逮捕,酷刑致死傷無數。

我們的初中黃霜仁老師,與錢景澄老師合著的“效顰集”裡,有一篇記述過他被扣留在四坎店牢獄的那段血淚史。

老衲摘錄中國報對簡彩生老師留下光耀史實的專訪, 以表揚他那英勇無畏的精神。

黃埔老英雄

作為昔日中國革命、抗日的據點,黃埔軍校一度孕育了大批聲名顯赫的軍事政治人才。它也因而聞名于世,成為中國傑出軍事政治人物的搖籃、革命的火種,不論在中國近代史和軍事史上,都享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趁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06週年之際,我們探訪了曾經在中國就讀黃埔軍校,過后參與抗日戰爭的老軍人,從頭細說以前的點點滴滴,作為歷史的活證人。

以前精壯的熱血青年,如今已成了超過八旬的古稀老人,白頭老翁話當年,眼前浮起的昔日把生死置之身外,英姿煥發,一心抗日的大好青年,那種大而無畏的精神叫人好生欽佩!細嚼歷史,勾起原本已被埋葬的回憶,往事並不如煙,從這些活證人的口中還原歷史的真相。

投考黃埔軍校抗日。 簡彩生無限光榮

簡彩生,1924年出生于檳城,今年已經82歲了,曾經是黃埔軍校的一份子,對他是無上光榮,這份榮耀至今還未褪色,光環猶在。

他是黃埔軍校第四分校第17期第26總隊畢業,談起昔日往事,他記得,七七蘆溝橋事件是轉捩點,不但中國掀起一股抗日熱潮,連海外華僑也紛紛摩拳擦掌,同仇敵愾,一心想投奔祖國擊退日本。

當時我們都認為是國難當頭,人人有責任保護國家,所以才會響應投考黃埔軍校。

在那個時期,南洋的華僑仍視自己為中國人,中國為祖國,加上日軍的侵略行動激起人們的不滿,他們自動自發的組織了一些抗日活動。

盛載著相隔了一甲子歲月的回憶,白髮皓皓的他,架著一副金絲眼鏡,說起入讀黃埔軍校的種種經過,不勝唏噓,大有往事不堪回首之感。

的確,在黃埔軍校接受 3年的陸軍訓練,是榮耀;能夠參與抗日戰爭,是他一生人最難忘的驕傲印記。

儘管晉入頤養天命之年,但精神矍爍的他還是汲汲營營,在檳城廣福官從事處理文書工作,自力更生。


憶起如何投考軍校的經過,他侃侃而談,記憶猶新,仿如昨日發生的事。

話說當年才17歲的他,有一天經過街道時,看到兩名年輕人在吵架,而當時一名過路人的吆喝聲驚醒了他,激起他投奔祖國的決心。

當時那名過路人喝道:自己人打自己人算什么,有本事打日本人去。猶如一棒打醒夢中人,適逢當時黃埔第四分校招考海外入伍生,他毫不猶豫的投考,最終成功被錄取。

錄取之后,他隨即與大隊在新加坡集合,乘渡輪至中國,途中取道越南西貢、河內,再沿著滇越鐵路抵達雲南省昆明,過后再沿著滇黔公路到貴州省貴陽,輾轉數百里路,最后才到目的地黔南獨山。

原本以為學校很大、建築十分輝煌,豈料到了貴州之后,只看到一大片竹林和幾處民宅,叫人好生失望。失望之餘,他們還要自己建築營房,一切由零開始。

他說,足足有 3個月的時間,他們砍伐竹林建校,胼手胝足建起宿舍、教室、飯廳、廚房、講台等等設備。

實際上,軍訓生活是苦不堪言的,在當時物資貧乏、兵慌馬亂的時代中,能夠填飽肚皮已不易,更何況是提供吃、住、穿呢?

吃飯時,我們分配到的菜是每人 4根豆芽,或是12粒豆豉,而糙米飯中摻雜了玻璃碎片、小石子、砂石更是司空見慣的事。

他回憶說,那時最容易買到鹽、辣椒粉等等,所以他們把這些調味料調均勻之后,拌著飯菜一塊吃,比較容易下咽。

至于睡覺方面,不但簡陋且急就章,他們只能以農家割稻之后餘下的稻草,舖滿睡床,作為塾底,取其保暖作用。

營房建設起來之后,受訓開始,他說,最初的軍事訓練是徒手教練,或是基本訓練,即新兵訓練。

顧名思義,徒手教練即是空手訓練,除了一般的閱兵步法,同時也教導一些軍事上的動作要求,譬如應該如何跪下、臥倒、爬行,和一些難度較高的動作。

就在受訓的第二年,太平洋戰爭爆發,東南亞諸國被日本佔領,他不但與家人失去聯絡,每當想起家園和家人活在日治的陰影下,更心生憤慨,誓要掃平日本,不成功便成仁。

這種與家人斷絕音訊的日子,令他苦不堪言,尤勝于艱苦的軍事訓練。精神上的煎熬,已經遠遠的超過了肉體上的辛苦。即使在今日,回想起來,他仍覺得那段歲月最難捱。



課程文武俱全.分體能與思想訓練

據簡彩生的回憶,黃埔軍校的課程文武俱全,套他的說法是:文人的考場,武人的操場。

除了日間訓練之外,他們還有夜間訓練,每逢週二、五的晚上,用過了晚飯之后的 6時至 9時,學生們被喻令離開營房至外面的荒野郊外,接受對陌生環境的訓練。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漆漆夜晚中,他們要學習如何辨別方向、聯絡、通訊、放哨、警戒、如何趁夜突擊警戒線,以及潛入敵方陣營等等。

偽裝是一門重要的課程,主要是教導他們應該如何胥視當時的環境而改變,混淆敵方,保護自己。

除了體能上的訓練之外,他們還要進行思想訓練,以加強他們的政治思想。

所以教官在教導軍事、政治理論和知識的同時,也灌輸他們愛國思想,潛移默化他們敵愾同仇的心理。

另外,孫中山的思想精髓,如三民主義、國父遺教、建國方略、領袖言行等,他們更是要熟讀。

而教官們也講解和分析國際形勢、世界大戰史、中日抗戰的情況、敵情研究等等更是不可少。

還有,他們也要熟讀死背步兵操典的內容,不止是其各項操作條文,也要了解班、排、連在作戰時的戰斗原則。


3年下來,他說,到了最后,他們已是學無可學,甚至是麻木了,只想學以致用,早日上戰場與日軍一決生死。

蘇俄協助創校.熱血青年積極響應

1924
5月,孫中山在中國共產黨和蘇俄(前蘇聯之稱)的協助下,在廣州黃埔開創陸軍軍官學校。

他決心設立一支理念相同的革命隊伍,旨在創造革命來挽救中國的危機

其實,這種決心,與孫中山當時的際遇有關,由于在革命運動的連番挫敗,讓他領悟到革命要成功,非得組建一支忠于革命的軍隊,才有成功的機會。

黃埔軍校就是在這種動機下孕育出來的。

為了建立革命軍,他決定仿效蘇俄紅軍建軍的經驗來辦校,並在1923年派遣蔣介石、張太雷等人前往蘇俄考察參觀,翌年124日下令籌建黃埔軍校。

這也是國共第一次合作時期的大事。

同年28日起,軍校籌備委員會一共舉行了32次會議,以示鄭重其事,這些會議都是針對軍校的體制、規章制度作出了初步安排,並決定在全國19個省進行招生考試。

當招生消息出爐之后,各地的有志青年十分踴躍,但由于當時中國許多省區尚在軍閥統治之下,年輕人無法進行報名考試,因此只能委託各地黨組織及代表物色和介紹。

在大批熱血青年的報名下,人數一度高達1200餘人,超過計劃的 3倍。

當時的共產國際和蘇聯政府對黃埔軍校給予大力支持,早在1924年初,蘇聯政府曾派遣首個軍事顧問小組前來,同時還資助了大批武器和經費,過后,曾經再度派軍事顧問團來給予協助。

當時的孫中山十分重視軍校,親自兼任軍校總理,並任蔣介石為校長,廖仲愷為軍校黨代表。

從黃埔建校到抗日戰爭結束(即1924年至1945年),黃埔軍校共栽培了19期學生,培育出無數生力軍。

著重戰鬥訓練.實戰演習攻守克敵

簡彩生說,新生訓練完成之后,進入第二階段的訓練,即學生訓練,內容也越來越艱巨,由最早的徒手訓練到講究實戰的持槍訓練。

實戰訓練讓他對槍械十分熟悉,而盲目訓練更是迄今難以忘記。

他解釋說,所謂的盲目訓練,學員們被訓練如何在黑暗之中拆卸和組裝所有種類的槍枝,這種訓練讓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而他也被教導持槍的姿勢,不但要保持端莊,同時不可以出現偏、斜、搖、擺的現象。

他特別提到的是,這時期的訓練十分重視戰場上的作戰技巧、智慧和知識,當時的野外訓練統稱為戰斗教練。

在戰斗教練課程中,學員們不但學習基本的地形知識,同時也要掌握如何利用地形、地面事物來保護和防禦的本領。

接下來,他們還要懂得如何挖掘散兵坑,而散兵坑分有臥、跪和站立 3種,不同的坑,都應該具有可攻、守和防的用途。

他說,只有在了解戰場的地形和事物之后,才能夠靈活的應用地形之便來攻克敵人。
戰斗訓練課程,是每週一至週六,共6天的演習。

為了迫真起見,每一次的實戰演習,他們都必須全副武裝,即是每個人都必須攜帶配給的輕機關槍,或是七九步槍,同時還必須綁子彈帶、干糧袋、加重背包、水壺、步槍的刺刀。

當時為了加強體格的訓練,每個人的背包,必須另外加入石頭或是磚塊,至少要有10公斤重,這就是加重背包的由來。

收集情報打游擊戰。 突擊日軍搞破壞


1943年,3年的軍訓完成了,簡彩生被派往接受特務訓練,經過這種特種訓練后,我一個人就能夠和敵人作戰,當時的領導是戴笠(中國第一個特務頭子)。

據他透露,由于太平洋戰爭爆發,中國有意在海外開辟新戰場,黃埔軍校這些受過訓練的海外華僑正好派上用場。

時的領導認為他們可以在后方組織抗日后援隊,擾亂敵人的陣線。

由于僑生熟悉海外各地的地理環境,同時也較為了解當地的風土民情,從事間諜活動可以事半功倍。

基于此,他和數名同學不但參加刑警訓練,同時還派往四川重慶軍令部接受參謀班第七期受訓。

惟完成特務訓練后,卻不獲上頭派往進行特務行動,反而加入游擊隊。

原本我是被派往泰國的,但言語不通,加上人地生疏,所以才改派我前往廣東,我
在廣東待了將近 2年。從他今日的語氣聽來,無法派上用場,不是沒有遺憾的。

與他一起接受訓練的同學,大多被分派至滇緬(即現在的雲南和緬甸)或是滇泰(雲南與泰國)邊境,以深入敵人后方,從事間諜活動。

而他呢,則改派前往駐粵委會捌軍第一縱隊指揮部出任參謀。

在廣東時,我加入游擊隊,以深入敵人后方,收集和傳送情報。


他回憶說,當鑑定地點后,他們會事先做好聯絡工作,取得當地村民的合作,穿上他們的衣服,在村民的掩護下混入村莊,伺機收集情報。

他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美軍派人加入游擊隊,與游擊隊一塊潛入后方。

他解釋說:當時美軍的主要目的,是偵查后方敵情和實地了解中國的游擊隊,包括我們如何突擊、組織和混入后方,因為這是中國能夠抗日 8年的關鍵。


他追述說,由于金髮碧目的外國人加入隊伍,很是顯眼,為了把危險減至最低,游擊隊改在夜晚行動,手中的機關槍上膛,一出現風吹草動,馬上掃射。

幸好過程有驚無險,他們成功逃過日軍耳目,完成任務。

當時肩負情報員重任的他,在收集和傳送情報方面,少不了一台無線電機,要如何隱藏這台電機,是他最感頭痛的地方。

他追述時透露,這台無線電台如打字機般大小,相當顯眼,如何不被敵軍發覺,很考功夫。

后來,他把無線電台裝入小木箱中,再深埋在荒野地底下,直至夜深人靜時才挖出來,以密碼方式傳送情報回總部。

冒著可能被揭發的危險,在無數個深夜,他在無人的荒野裡一次又一次把情報傳回總部。

除了收集情報,當時他還發動游擊戰。當探聽到日軍人力不足,或趁他們吃飯、休息時,就發動攻擊,攻其不備,從不正面開戰。

在展開突擊活動的同時,他也與盟軍飛機聯絡,提供目標,讓盟軍飛機可以描準日軍的軍事要塞炮轟。

這些抗日活動,直至日本投降后才宣告結束。戰爭結束后,他原本計劃以歸國華僑身份申請回馬,卻巧遇昔日長官賞識,邀他前往湛江市(舊稱為廣州灣)的警察總局出任督察職位,一做就是好幾年。


1949年,中國風雲變色,國民黨和共產黨爆發內戰,他不得已回到檳城,此后在鍾靈中學教書,直至退休。

匆匆六十餘載過去,如今他已是一名行動顫巍巍的老人,但昔日的抗日舊事,仍讓他引以為傲。



號召抗日救國.組成華僑學生總隊

抗日戰爭爆發后不久,為了號召海外華僑抗日救國,中國駐外各大使館就所駐的地區和國家,在海外招考入伍生,組成華僑學生總隊。

當時的華僑學生總隊,也被稱為華僑學生大隊華僑入伍生團,是黃埔建校史上唯一的華僑軍團,正式名稱是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第四分校第17期學生第26總隊

錄取者清一色都是海外僑生,包括馬來亞、新加坡、泰國、越南、緬甸、婆羅洲、爪哇、菲律賓、蘇門答臘、非洲、古巴、加拿大、美國、香港、澳洲等國家及地區的年輕小伙子。

在當時國民黨領導人蔣介石的號令下,這支僑生軍團由中央軍校第四分校負責組織和訓練,原本之前只有252名僑生,后來迅速擴充至1051人。

由于戰時局勢更迭,當時的第四分校由廣州三度遷移,本部最終設于貴州的三合和獨山縣,而由僑生組成的第26隊,就駐紮在距離獨山 5里路的五里橋。

當時正值抗戰最艱苦時期,各種設備和糧食皆不足,貴州更是十分貧乏之地。

他套用貴州的諺語:天無三日晴,地無三里平,人無三分銀。言簡意賅的說明了貴州的貧瘠到了哪種境界。

初到貴地的僑生軍團,日子苦哈哈的,據他透露,除了趕搭營房、課室之外,他們的糧食也供應不足。

由于當時的交通運輸困難,所以他們被迫長途跋涉,步行至百里之外的囤米區摃運食米,以解決每日兩餐的問題。

為了節省米糧用量,他們在糙米之中滲以雜糧、番薯或是玉蜀黍一起吃,藉此讓米糧可以食用更長的時日。

追憶以前的受訓歲月,他說,日常的勞務,加上嚴格的軍事教育,非要有過人的意志力才能熬過這些考驗。

理論實踐並重.精通兵器殺敵技巧

黃埔軍校教導的課程可說包羅萬象,不但政治和軍事並重,同時也強調理論和實踐結合的教育方針。

之前談到教導新兵的徒手教練以及第二階段的戰斗教練,在實戰技巧教導中,還包括了投擲手榴彈的訓練。

話說當時中國兵工廠所製造出來的手榴彈,都以有木柄的為主,若要將這種手榴彈投擲到敵方陣營,投擲的距離最少必須超出30公尺,才能保護自身的安全。

即使日后英國、美國、日本、德國和其他國家,把手榴彈改制成大小如拳頭、橢圓形狀的,但是爆炸力度一樣,同樣要投擲超過30公尺才算安全。

這種訓練不止是體力訓練的一種,同時也是了解兵器的使用,讓學生們能夠攜帶、保管、拆卸、裝置和使用。

另外,不可不提的是劈利,這是軍校所有學生絕對不能豁免,必須具備的知識和訓練。

所謂的劈利,是在戰場沖鋒陷陣,與敵人作近距離肉搏戰時,以步槍裝上利刀的殺敵技巧。

在進行劈利訓練時,學生以木棍作為武器,頭戴防護罩,上半身穿上日本式的護身道具,互相對刺對方胸部,以爭取分數。

還有,為了進一步加強體能訓練,軍校學生還要學習其他器械體操,每日的早、午、晚都必須經過一番練習。

不過,由于抗戰艱難,物資原本就缺乏,所以這些器械僅能就地取材,簡單的制成單杠、雙杠和木馬等體操設備。

與此同時,軍校的學生也要知曉如何編制部隊。據了解,中國部隊的編制,以軍、師、旅、團、營、連為單位;抗戰后,取消了這個單位,僅分軍、師、團、營、連五級。

另外,所謂的總隊,即代表大隊代替了中隊代替了,而每個中隊之下原設有,現也改稱為區隊,而底下還有,每班人數連同正副班長共16人。

上述種種,都被安排在課程之中,嚴格的訓練,造就了革命軍的中堅力量。

往事歷歷在目.抗日生涯非人生活

怒潮澎湃,黨旗飛舞,這是革命的黃埔……親愛精神繼續永守,發揚吾校精神……這是黃埔軍校學生在校 3年,每天必唱的校歌。

儘管離校60餘年,但這首校歌相信縈繞在大多數黃埔軍人的心中,甚至還能琅琅上口。

對簡彩生來說,這么多年過去了,都不曾從記憶中抹去,校歌非常雄壯,令人熱血奔騰。

黃埔軍校校門外的一幅對聯,升官發財請往別處,貪生怕死莫入此門,說明了黃埔學生大而無畏、不怕犧牲的精神。

據了解,當時的黃埔軍校有 9個分校,其中位于中國長洲島上的黃埔軍校,孫中山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遺訓,被書在大門東西的兩幅牆壁上。

本著革命救國的精神,在黃埔受過軍訓的,大都練就一副好膽識。

簡彩生就說,夜晚的實戰訓練,壯大他的膽子,參與抗日戰爭時,從不感畏懼。

由于受過完整且充足的軍事訓練,我不曾感到害怕,也不曾有過恐懼,我們都是經過良好籌劃后才行動的。他透露。

當然,熱血青年特有的膽識、勇氣,也讓他無懼。

不過,他也承認,戰場生涯不易過,以前人們用斯文來形容海軍,但陸軍則是滿身塵,可想而知,陸軍生涯是何等的風塵僕僕。他慨嘆說。

若真的要形容抗日生涯的話,他說可以用神仙、老虎、狗這句話來形容。

從軍時,我們有得吃有得用,同時還有無上的權威;而擁有武器的我們,在老百姓的眼中也實在夠凶;但我們的生活,卻過得比狗還不如,一天可能沒有一頓正餐好吃,所以我才說抗戰生涯是神、老虎和狗組合而成。

Monday, August 20, 2012

甘榜古南(kampong kolam)回教庵


大興土木的麥阿媽回教庵(Keramat Marhamah)在修茸改裝下,屋頂被拆掉, 只留下幾枝環繞建筑物的柱子。
雖然業者種植花草美化墳場, 可是沒有一片告牌講述墳場的歷史故事。
可以肯定地說, 今天已是很少人知道甘榜古南為什麼會有這個墳場。
讓老衲重述一些有關甘榜古南的掌故。



依據檳城開辟史料與馬來人的生活方式, 有馬來人和回教徒集聚的地區, 必建有一座回教堂。
檳城喬治市, 眾多回教堂中,屬於大, 中小型和年代悠久的有那恭回教堂(Masjid Nagore Durgha),孟加裡回教堂(Masjid Benggali), 甲必丹吉靈回教堂,(Masjid Kapitan Kling), 阿齊街回教堂(Masjid Melayu Jamek)等等 。
不重視建造宣禮塔的回教堂或回教庵, 除了那恭回教堂(Masjid Nagore Durgha, 還有調和路(Transfer Road) Keramat Dato Koyah,
中路(Jalan Macalister)與檳榔路(Penang Road)交界處的 Masjid Jamek Simpang Enam,
車水路(Burmah Road) Jalan Khoo Sian Ewe交界處的Masjid Titi Papan,
港仔墘(今日的Jalan Lim Chwee Leong) Masjid Jamek Perangin,
煙筒路(今日的Pintai Tali [Rope Walk])Masjid Pintai Tali等等 。
深感將來無遺跡可追尋, 今天特地到甘榜古南(Kampong Kolam), 認真勘察將在大興土木的過程中消逝的麥阿媽回教庵(Keramat Marhamah)和墳場。


言歸正傳,這條街叫甘榜古南(Kampong Kolam),翻譯成華語乃甘榜(村庄), 古南(水池),既是水池村庄也。
從殘余的舊痕跡看來, 能保留的時日已經不多了。
水池村庄, 不是空有其名, 實帶有百年歷史性和寫實的回教庵和墳場。
麥阿媽 Marhamah是一名美貌的年輕女子,由威省移居於這所回教庵,也就是后稱的麥阿媽回教庵。當年,出資興建甲必丹吉靈回教堂(Masjid Kapitan Kling)的印籍回教徒富商, 曾向她求婚。 她因獻身教門, 終生不嫁而拒之。麥阿媽死后, 就葬於庵旁的墳場。
甲必丹吉靈對麥阿媽的愛戀情深, 囑咐死后也葬於麥阿媽墓旁。甲必丹后人更在庵前筑造一座水池供村人使用, 那一帶地名就成為水池村庄Kampong Kolam, 也沿用至今。



又有傳說, 麥阿媽死后, 當地居民尊為女神。 求子心切的婦女, 到庵向麥阿媽祈求, 十求九應!
經過時代的變遷, 許多風物景色都非復舊觀, 水池村庄荒廢了。地主以求地盡其利, 這片大空地, 已被利用興建新高樓大廈。
據悉甲必丹吉靈之墓已移往他地, 其余殘存下來的墳墓已很少了。 而麥阿媽的墳墓是否還依舊在原地, 眾多墓志全已磨滅, 難以辨認, 有待考証。
若有人尋道問路時, 水池村庄(Kampong Kolam)不見水池, 不可不知街道名稱的由來呀!

修订15/02/2009 - multiply 223



林萃龍路回教堂


任何人都會有犯錯的時候,隻是這個錯誤犯得很離譜, 且看老衲幾年前的嘮叨(附錄下文)。

如今這座回教堂經過擴充改建,屋內走廊添上門牆,烏龍牌匾索性拆掉,名正言順稱是Masjid Al-Jamiul Azzakirin Penang。

堅決聲明:已故檳城首長敦林蒼佑醫生先父林萃龍醫生的真實姓名,是不容任何人隨意更改的。


附錄:

http://huctan.multiply.com/photos/album/79/79

偶爾間在一間回教堂瞥見到教堂自置牌匾和豎立在近距離的街邊路燈杆路牌的路名,怎麼全是不同名字。好陌生的街巷呀!

前檳城首長敦林蒼佑醫生先父林萃龍醫生幾時改名換姓? 林萃龍路Jalan Dr Lim Chwee Leong 更名為Jalan Dr Goh Chew Leong?

檳島市政局還沒有將這段路易名, 檳城地圖肯定也沒有標上個新路名。

是特意或是疏忽?

請參閱登載在光華日報的華裔名人街巡禮。

醫生爸爸 首長兒子 林萃龍路 檳城夢開始的地方。


2004-2-22 15:07:01光華日報

文:康燈海、陳雲清 圖:周達萬、胡春瑩、謝金良

老檳城說:把你的耳朵貼在車水馬龍的林萃龍路,你會聽見地下的水聲和喘氣聲。

其實,如果了解這條老街的過去,你聽到的不隻是流水聲、船夫的喘氣、討價還價的唐山話、還有如喪考妣的哭泣聲...

“港仔乾”是他的乳名。福建話的意思為“港邊”。1800年的檳城地圖上,的確記載有一條叫著Prangin River的小河從紅燈角海口流過他的胸膛,一直通到檳榔律交界處的吊橋頭(即現在的行人天橋處)。

有河的地方就有文明。檳島開埠初期,港仔河就已經是喬治市裡的一條運輸要道,見証了他喜怒哀樂的浮沉。
• 見証喬治市喜怒哀樂

據老一輩口傳,從前這條河上早晚都有載貨的舢舨。碰上幫派火拼或是瘟疫降臨時,舢舨上載著一副副肅殺的棺木,從吊橋頭尾端一座專門擺放靈柩的長亭(現為“玉摩多”計程車聯絡站)沿河載出紅燈角海口。

當時的檳島可能陸路交通不便 ,這些運載著棺木的舢舨從紅燈角海域一路往上,最后停泊在丹絨道光的灣島頭,將棺柩安葬在附近的白雲山公。

18世紀中葉,當南洋這座最后的處女島披上米字旗的殖民制服后,中國勞工大量移居檳島,在港仔河兩岸拉人力車、做小買賣,使到港仔成為一個熱鬧喧囂的市集。第一次世界大戰前,港仔河已經蛻變為一座大水溝,溝旁匯集許多小販和苦力。

今天,當我們走在一邊是光大高樓建筑,另一邊是戰前斑駁建筑物的林萃龍路時,一提起它的過去,老街坊都會如數家珍這裡的點點滴滴。

例如,他們會告訴你早年南來的唐山客,像葉祖意、駱文秀、林慶金等人如何在大水溝旁理發、補破牆、補鞋子的故事。

老街坊吳清德(56歲)記得,祖母曾經告訴他,已故檳城大亨丹斯裡駱文秀最初南來打拼時,就在港仔溝渠旁當散工,替附近的住家修補老鼠洞。他經常到店裡跟祖母賒帳購買洋灰,領了工錢后馬上攤還。

駱文秀后來在大水溝旁靠著一輛破舊的黃色巴士起家的傳奇,成為老檳城琅琅上口的另一支“愛拼才會贏”歌謠。

吳先生回憶:在我8、9歲的時候,傳說中的港仔河已經變成了一條大水溝,將港仔分割為二。那時候溝渠裡的水還很清澈,我們經常跳下去游泳、捉魚。岸邊有賣水果、賣陀螺及賣風箏的攤檔。一直到了五、六十年代以后,大水溝就變得愈來愈污濁,不能下水作樂了。

五、六十年代期間,是港仔最容光煥發的時期。當時,這一帶的戲院林立,包括專門上演西片的英華戲院(首都戲院前身)、百樂門戲院,樂宮戲院及專門放映二輪影片的東方戲院及中央戲院。

• 跟著好心人混進大世界

在那個苦悶的黑白年代裡,看電影、逛“大世界”娛樂場成了人們唯一的影像消遣。每當過年過節或有新片上演,戲院外面擠滿了排長龍的人群及賣黑市票的黃牛黨。間中,也有一下課后就跑到戲院外留連海報的孩童,跟著好心的觀眾混進黑漆漆的戲院,坐在陌生叔叔伯伯的大腿上共樂。

在港仔屋檐下替人修補鞋子的黃老先生(60歲)指著對面的新光大廣場說:當年這裡除了有戲院、酒樓、商店,還有麗澤學校及“孔聖廟”小學。可是,來勢洶洶的“光大”發展計劃把過去的一切都踩平了。

他記得,當年靠近社尾萬山交通圈的港仔前端是通往亞依淡的綠色“林成成”巴士總站,后面是到浮羅山背的黃色巴士總站。

再往后一點,是通往丹絨武雅及直落巴巷的“興公司”藍色巴士總站。三色巴士總站都設立在大水溝旁。溝渠上設有一排排的木屋理發室。微風午后,男人都涌到那裡喝下午茶,享受曇花一現的銷骨肩膀按摩。

• 3大巴士總站都讓路

天有不測之風雲。到了80年代初,在光大發展計劃的包圍下,輝煌一時的港仔變色。

所有位於大溝渠一邊的戰前建筑,包括:首都戲院、麗澤學校、孔聖廟、百樂門戲院、中央戲院、大世界游樂場及3個巴士總站都必須讓路,一一被夷為平地。

當時有學者及環保人士大力反對摧毀這一帶的老街老景,微弱的綠色之聲終究抵擋不住“光大高樓,全國第一”的大檳城主義的征伐。60多層樓高的光大建筑,猶如一把利刃,狠狠插進喬治市的心臟,港仔很快被淹沒在城市發展的洪流裡。

1983年,光大高樓如火如荼從地起時,港仔被改名為“林萃龍路”(JALAN DR.LIM CHWEE LEONG),港仔從此走進了歷史的不歸路。林萃龍醫生是光大創始人前首長敦林蒼佑醫生的父親。據說,港仔原本要改稱“林蒼佑路”,后來在林蒼佑的推辭之下,換成了今日充滿二十四孝光環的新路名。

• 孩子眼中的林萃龍

半個世紀前的檳榔嶼,肺癆病、性病及天花等病毒非常流行。當時,小病檳城人自己當郎中,大病就跑到港仔乾的“思明藥房”,讓林萃龍的魔術手觸摸。病人相信,隻要一經他聽診,便可藥到病除。

林萃龍醫生的另一個別名“魔術手”(magic touch)就這樣不脛而走。當時“思明藥房”雖有其他醫生,不過,大家都隻想要一親林萃龍醫生的妙手芳澤。

不說你不知,這位“魔術手”親自接生他所有的孩子(在那個年代,產婦都不到醫院生產,而是請醫生親自到家裡接生),孩子來到世界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爸爸。

然而,令子女們感嘆的是,父親到了古稀之年,都是在工作中渡過,甚至在病逝那年,仍舊處於半退休狀況。

林萃龍一生就是在大馬及新加坡兩地奔跑而已,他從來就沒到國外旅游。與全家人出游,也僅限在檳城而已。

也許,就如他孩子所形容般,他是名忙碌的醫生,更忙於工作以外的活動。

在孩子們的眼中,林萃龍絕對是一個愛心滿滿的醫生,但肯定不是名長袖善舞的政治家。不善辭令,直腸直肚的他只要一上台演說,全家人都會替他冒冷汗。

暇時嗜好攝影的林萃龍醫生擁有數幀曾入選國際沙龍的作品。他也愛園藝,家中綠意央然,至今深深影響孩子們的家居綠化氣息。

修訂12/6/2007-multiply-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