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March 14, 2007

槟城的银行业



星洲日报一篇合众银行的辗转历程(请参见附录), 让我翻橱倒箱的把几个合众银行卜满找出来曝曝光, 连一大叠陈旧銀行支票也翻出来透透风,不然可要发霉了。

银行业是金融的泉源,国家人民经济的繁荣衰退,都和它有着密切的关系。

独立前,槟城是英国的殖民地,一切经济活动当然依其宗主国为依归,英人资本的银行, 自然执着银行界的牛耳。

在土库街(Beach Street 今之Lebuh Pantai)有西方风味雄伟美丽的圆柱形结构门面建筑物的渣打银行(Chartered Bank 后改称为Standard Chartered Bank,第一家在槟城开业银行)。

高大建筑物的上海汇丰银行(Hong Kong and Shanghai Bank)和有利银行 (Mercantile Bank前名为Mercantile Bank of India, 其后已吞并入上海汇丰银行)。

另一家在义兴街(Church Street)的东方银行,忘了英文名称,道似Oriental Bank。这家银行的兴衰,有待查究。

除了上海汇丰银行总行设在香港,其余3家总行均设在伦敦。

总行设在阿姆斯特丹(Amsterdam)的荷兰银行Algemene Bank Nederland(ABN)也在土库街建了拥有西方文化典型的银行大厦,银行业务迁出后,堂皇的建筑物曾修复成为华丽的咖啡座,今改成为艺术文化展览中心。

印度人也开设了三家提供个人与商家金融服务的银行, 在土库街有印度银行(Indian Bank), 两家在火车头街(China Street Ghaut)为印侨银行(Indian Overseas Bank) 和联商银行(United Commerce Bank) 。

银行控制权的转手也很戏剧化,由当初的(United Commerce Bank) 加入(Bank of Commerce, BOC)至土著联商银行Bumiputra-Commerce Bank Berhad (BCB). 再合并成今日的联昌银行(CIMB Bank)。

印资的银行结果一间间,在政府调整银行业金融机构政策的冲激下,全被吞并本地化了。

华资的银行当年也有三家, 数中国银行(Bank of China), 华侨银行(Oversea Chinese Bank)和万兴利银行(Ban Hin Lee Bank),行址全集中在土库街(Beach Street)。

二战前中国银行在槟城已经承办侨货,侨汇营业务, 1959年中国银行因法令的限制而结业关闭, 2000年政府修改银行法令, 2001年中国银行终于在吉隆坡重新恢复营业, 但至今还没有在槟城开设分行。

而总行设在新加坡的华侨银行幸免还能在本地站稳一席地位。唯一是槟城本土的万兴利银行则被吞并入南方银行(Southern Bank) 至Bumiputra-Commerce Bank Bhd) ,终成为联昌银行( CIMB Bank)的一份子。

承如郑丁贤君在星洲日報文献中述到合众银行的辗转曲折路,且看今天其他华资银行, 几轮银行的合并行动后, 华资的华联银行(Overseas Union Bank),利华银行(Lee Wah Bank), 崇桥银行(Chung Khiaw Bank), 福华银行(Hock Hua Bank), 马法银行(Multi-Purpose Bank Berhad), 丰隆银行(Hong Leong Bank)、华达银行和沙巴银行(Sabah Bank Berhad)等就并入其它主导银行如大华银行(United Overseas Bank, Malaysia), 安联银行(Alliance Bank), 成为银行业的一个历史。

如今Tan Sri郑鸿标一手创立的本土大众银行(Public Bank Berhad), 未来它将走向何方, 我们拭目以待。

下文转载自2007.03.10星洲日報/夜雨晨風‧作者:鄭丁賢:



一家銀行的輾轉曲折路
updated:2007-03-10 20:13:15 MYT

小時候,我的父親為我開了一個銀行戶頭。銀行贈送了一個牛車造型的撲滿,我記得,上面寫了4個中文字──合眾銀行。後來,我才知道,這是一家華資銀行,由已故張明添和一群華裔橡膠商人所創辦。

進入社會後,公司要我在合眾銀行開一個新戶頭,這時,合眾銀行已經不是華資銀行,存折和支票上,只寫著UMBC。合眾銀行的控制權,從張明添家族落入前財長達因之手;達因再轉賣給森那美集團。

森那撤出金融界時,轉賣給紅極一時的阿都拉昔;阿都拉昔淡出後,賣給砂拉越泰益家族的第一銀行集團。前天,這家銀行有了新主人,就是公積金局。

這麼多年來,從UMBC到Sime Bank,然後是RHB,今後會不會改稱EPF Bank?這家銀行一再轉手,不僅記錄了它精采的際遇,從中也可看出國內金融界的變遷,也多少象徵經濟力量的變化。

60年代到70年代,華資銀行當令,多數銀行是華資控制,象徵華裔是經濟力量的中樞。80年代開始,華資銀行逐一轉手,合眾銀行也是其中之一。

這代表著新經濟政策實施之後,經濟力量逐漸轉移。80年代中期到90年代,土著企業家崛起,財富暴增。他們大肆收購,只要金錢可以買到的東西,絕不手軟。許多企業,包括銀行都落入土著大亨手中。

1997/98金融風暴,以及接下來的政治風暴,造成一些土著企業家慘遭洗刷,身家大幅度縮水,能夠變賣的資產,逐一出清。

2000年代,金融法令修改,加上資本更加龐大和密集,銀行朝向集團化發展。過去的個人、家族和族群色彩,也宣告走入歷史。

一家銀行的輾轉歷程,也是國家經濟的過去、現在和未來。我不禁懷念那個寫著“合眾銀行”的牛車撲滿。

(星洲日報/夜雨晨風‧作者:鄭丁賢‧2007.03.10)

Sunday, March 4, 2007

批信局



今天的手机短信/电子邮件和电子汇兑系统已能满足现代人快节奏的生活方式,当年离乡背井由中国来马来亚的移民,最快的电信,就是拍紧急电报到香港转告,1955年槟城的电报局设于红毛路44号,为英国的大东电报局(Cable and Wireless Limited)。 一般对故乡亲人的无限的思念,却只能寄托在珍贵的家书。

去年上海泓盛拍卖有限公司Shanghai Hosane Auction Co., Ltd. 以高价拍卖了一件汕头信和成批局的侨批总包封。 虽属非卖品,也让我所保存好多年的先父遗物包括信和成批局的侨批无形自抬高了价值。“批”就是闽南语和潮州方言“信”, 家书或家信也。

华侨因中国的天灾及人口过剩,逼得移往其他各地讨生活,每年中把赚得的一部汇回中国老家去。最初由信得过的往返于中国内地和南洋的移民“水客”,在回国之际顺便帮人随身带款和信件递交收批人,却常有争论的结局。虽然当时已有银行提供汇兑服务,但是银行无法送达到穷乡僻壤,民办的批信局就应时大量成立,遍布东南亚和中国闽粤沿海地区。

批信局兼有邮政与金融机构之功能。其名称各异,有民信局、银信局、信局或批馆等。侨汇多用港币。东南亚批信局在海外接收侨汇,批信局在中国乡村设有批信的投递点,有专职的投递人员,他们熟知荒村小巷,了解当地的侨胞家眷,任何寄往穷乡僻壤的银信都能送到不误。乡下老亲多是文盲,批信局的黄金时代也带动了乡村识字之士一份副业-代收批人写回信。先父也是这样过年过节通过批信局寄钱回乡, 取得批信局转来家乡亲人的音信。

在槟城的批信局计分五帮:福建,潮汕,广府,琼州及客属,当中以福建帮为最多。但专营批信业务只数几家,余者多为代办,代兑。可记得商号如下:

福建帮有以前柴埕前(Maxwell Street, 今Prangin Mall)的福建银信局,中街成吉利, 元亨号,社尾街陈烈盛茶行等。
潮汕帮有中街倪两兴,打铁街太和栈,打石街荣泰昌,
新街金银首饰商如祥隆,南隆, 丽华 和大门楼中药商余仁生为广府帮,
客属的有大伯公街仁爱堂。

批信局正式的汇兑,自然要通过银行办理,华侨银行接收港币家用侨汇,将原港币转递中国中央银依政府规定汇率折当地通用币,服务也只限较大市镇。中国银行也提供同样汇兑业务至停顿为止。

70年代后批信业务开始走向萎缩,除了老龄的华人还有与中国内地接触之外,新生的一代彻底忘记了或不知自己与中国的关系,上一代去世了,下一代已没有义务再去照顾内地的亲朋戚友。况且中国人民生活质量已明显改善 城乡居民收入不断增加,已不再需要这点资助。批信越来越少,批信局也结束了各人的业务。今天侨批信件,的确是一份难得的民间文化遗存。




Wednesday, February 14, 2007

已故陈充恩校长和钟灵复兴记

















光华日报一连两天在上个星期登载老校友陈思平先生撰述“钟灵复兴记”。文献增添我们对母校战后复兴和陈故校长充恩先生更深程的认识。我在去年12月18日曾贴过陈故校长充恩先生遇难的新闻简报。

根据老报人韩觉夫先生的一本书“我当了编辑以后”对案件的详情报道, 当时正是英政府施行紧急法令时期,所以当局很重视这宗枪杀案。专案小组成员很快就拘捕到两名嫌犯,雷高和丁广兆。可是几次初审后,却在狱卒的协助下越狱逃遁了。

当时任英国驻马来亚最高专员即联合邦钦差大臣邓普勒将军(High Commissioner of Malaya,Sir Gerald Templer)在获报后, 即刻由吉隆坡乘专机赶来槟城向诸政府议员和监警大骂一屯。两日后警方在郊外开枪击毙丁广兆,俘获雷高。丁广兆死了,一了百了;受枪伤就擒的雷高被控谋杀陈故校长, 几回审讯至(Court in Chamber)清堂审结,谋杀控状成立,宣判雷高死刑。

狱卒协助两位嫌犯越狱的代价和凶手谋杀陈故校长真实的动机,至今还是个不解之谜。英殖民政府当局对连同英国驻马最高专员亨利葛尼爵士(Sir Henry Gurney)在福隆港山被突击身亡案件,这两起案子都放进马共的帐本里。

请参阅附贴:
2007年2月8/9日刊载于光华日报的“钟灵复兴记”(上)与(下)剪辑。
2002年2月3日刊载于光华日报-加拿大荣亚英医生学长发表的文章。
1962年3月初版“效颦集”由已故钱景澄华文老师发表一篇“萍踪漂星怀恩师”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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锺灵中学校长陈充恩先师成仁五十周年纪念
加拿大:荣亚英 18 Mar 2002

前言:
日前与郑奋兴教授讨论进行南大校友和槟城锺灵中学校友合作筹组空中大学,使有志向学的学子不受时间空间经济能力的限制而能求上进,是事在人为。南大一万多校友,锺灵有三万,如能合作数以千计的高级智识份子,只要有百分之十愿意贡献一些时间,义务编制合适的课程上网,不计酬劳,这个网上的大学就不需要百万或千万的投资,也就不必收学费,课程也可包括中学程度的内容,这样能受益的下一代只要能懂得如何运用电脑范围就更广了。
2002年2月4日是先师陈充恩校长为马华教育牺牲五十周年纪念。当年曾亲受教诲的锺灵中学学生如今也多半年逾古稀,难免有老成凋谢之感。我受环境所迫离开第二故乡槟城半个世纪,远处加拿大北国。五十年前的惨案历历如在眼前。
1952年2月4日寄宿在陈校长处的潘海虎同学气急败坏地赶到陇尾我家来告诉我:“不得了,校长被人打死了。”我呆了一阵,才确定这不是谣言,马上赶去中央医院太平间,不久数学老师王世毅的大小姐敦英也到了,相互饮泣不止。原来这天是马来亚华校教师总会开会,陈校长是主席,先父荣渭生是总务,搭陈校长的便车去中路开会。当陈校长停了车低头拉手煞车时被暴徒一枪对准脑袋击毙,坐在前座的先父最初还以为是车胎爆裂,看到流血才知道陈校长被刺。1945年后锺灵的校长被马共惨杀的尚有梅英荣老师及代校长陈宗岳两位。多少年来居然还有校友受了左派宣传的遗毒认为陈校长是英殖民地政府派凶手干的案子要嫁祸于马共。
我第一次见到陈校长是1938年从中国逃难到槟城,那时因为英文一字不识,还不能进锺灵的小学部。先父受聘到锺灵教国文曾到过陈府数次,1948年我高中毕业后先在阿罗士打华侨小学校任小学老师,1949年初陈校长介绍我到刚成立的马华公会当书记,从那时候我成为陈府的常客。下了班骑脚踏车从城里回阿依淡陇尾家里总要经过座落升旗山脚的校长家,经常懒得再走半英里的上坡路就在陈府过夜,在特伟 (校长的公子)房间打开一张帆布床,自动变成了陈家的成员。1950年剑桥文凭及格陈校长聘我到锺灵当初中的数学教员。 当时英殖民政府鼓励华校采用英文课本,凡教员有剑桥文凭而用英文教课的薪水由政府负担,减轻了华校的负担。从师生进到同事关系,在陈家的时间就更多了。陈校长好多次提到他要办锺灵大学的宏愿。以当时锺灵发展的速度,华人社会的十分支持,他有充份信心在十年之内,大学就可以办成。安知晴天霹雳,巨星殒落,马华教育界痛失英才,五十年后的今天,尚未有具体办锺灵大学计划。我这个登堂入室的弟子,人微言轻,心有余而力不足,惭愧之至。但重温锺灵中学学生十大信条是:“锺灵中学的学生是进取的:他不自满,不多言,向着他高尚的目的去努力。挫折愈多,努力愈甚。”颇有感触。
陈校长在1930年代就开始采取双语教育中英文并重,逐渐提高英文程度,到高中第六届毕业时就有能力考剑桥文凭,无论升学就业可以左右逢源。数十年来以万计的锺灵校友,在学术界,政界,商场有成就的,饮水思源要归功于陈校长的高瞻远瞩。
廿一世纪是资讯控制一切的世纪。锺灵中学的校友分布全世界,估计总人数在三万人以上,定居国外的也在两千到三千之间,而且多半是受过高等教育学有所成的一批。加拿大校友在1991年主办全球校友嘉年华会时收集到超过1500各校友定居马来西亚以外的各国,当时尚无软件并列中英文,通讯录是用手打字,中文名字用手写了出版。今天科技的进步,软体的发展已经使得校友资料库的建立,补正,上网没有技术或经费方面的困难,只要每一班能选出一两位热心校友负责收集同班同学的资料,并负责定期补正,通过互国际网络传送给校友会建立资料库,由校友会总会聘请秘书一位专职处理全球校友通讯录,不难在两年内完成。
掌握了校友的资料,就可以开始徵求志愿尽义务编适宜空中教学的课程,通过国际网络授课,要筹款时或发通讯,有了确切的资料,成功的机会一定增加,也可以发动校友义务替在籍学生个别辅导。锺灵校友在教育界服务的很多,已经退休或将要退休的也不在少数。要效法Bush总统最近在State of Union演讲中所提出的鼓励已退休的美国人踊跃加入老年志愿队,义务到缺乏师资的地区去教在籍学生,来提高教育水平。
希望锺灵中学的校董部能委任一个小组:
(一) 建立校友资料库,使全球校友通讯录上网。(二) 筹备锺灵空中大学。(三) 徵求校友志愿作义务教授及个别辅导员。(四) 出版陈充恩传以慰先师在天之灵。
按:本文曾在2002年2月3日刊载于槟城光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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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踪漂星怀恩师 – 记念最堪敬爱的 陈老师充恩

本年二月四日是我毕生最沉痛的日子,恩师成仁后所给我的创伤,纵使卢扁复生, 也永难医治得了。二十余年的余爱,使我见师於羹,见师於墙,见师於梦,只要这副臭皮囊一天存在, 便断然不会有忘怀的一天。

政治要角的被杀, 那是司空见惯的事实,但在蚁民着眼,已感何必如此残忍!至于献身教育界,也要用枪弹来逼他流出宝血,我想了几日几夜,始终想不住一个所以然来。难道 恩师原是最虔诚的基督信徒,所以非要逼他背上一幅教育的十字架吗?恩师确已对得起社会, 但社会是否对得起 恩师? 此刻实无心绪再加细究!

人逢假节倍思亲, 我逢假节倍思怀师!自从一九五二年二月四日开始,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在我简直看着三百六十五个节期;每一个节期, 使我心版上平添着每一烙印, 我愿这烙印快把我这颗赤心炙成灰烬,撒在你安息之所的黄土上, 伴着 老师直到永永远远! 世变日亟,几孚找不到一块干净土, 只有埋我 老师忠骨的墓园, 才是一片永恒芳洁的圣土!

一九五二年四月十八日草於星洲皇后旅社




Sunday, January 21, 2007

舯舡 (tongkang)


战前槟榔屿是欧亚船舶经常停泊的港口,除了客货轮川行外,还有不少帆船和舯舡航行,航运堪称畅通。 

Penang is the popular sea port for the berthing of marine vessels from European and Asian countries in the pre-World War time.

Besides commercial passenger and general cargo vessels, there were many junks (sailing vessels) and tongkang (sampan) sailing and moving around the island that created a smooth and complete marine logistic network.

百余年来,槟城对邻近国家的贸易,仍以进行物物交换, 一直到50年代才渐告停顿。泰国的木材,亚齐的槟榔枳,缅甸的仰光豆赂等等,各港口运来槟城或转口的物产是相当的多,船舶多为木造帆船。

The barter trading held between Penang and the neighbouring countries was practiced over the past hundred years until the trading was lessened to a halt by the 1950’s.

Timber from Thailand, pinang (betel nut) from Aceh, beans from Yangoon and lots of imported or tranship native products from other ports were mostly carried by the wooden tongkang.

由欧美英澳,印度日本,中国香汕厦沪等较远地的货物则由大货轮或客货船运来。槟城海墘(Weld Quay),港口码头Sweetenham Pier 的深度在低潮时容不下吃水深的大货轮靠岸, 唯有停在海中, 将货轮内的散杂货物由船舱吊卸到舯舡, 再驳到码头仓库。舯舡业是当年海运中的主要辅助与支线运输工具。

Miscellaneous goods from country that were far away like European countries, USA, Australia; India, Japan; Hong Kong and China such as Shantou, Xiamen and Shanghai were carried by commercial passenger vessels or general cargo ships.

As the depth of the sea water at low tide around Weld Quay and Sweetenham Pier was not sufficient to support the bigger vessels to alongside the harbour, cargo ships had to be anchored at mid sea.

Cargoes were unloaded to tongkang and then forwarding to terminal warehouse. Tongkang in the maritime industry was that the main and auxiliary extension carriers.

舯舡(Tongkang)为大型木造舢板, 船身高度比一般舢板高深, 以便容纳较多货物,由拖船(Tugboat) 拖动营运水域。码头工友(苦力)在海墘(Weld Quay)由舯舡驳运来的货物扛卸到码头仓库或货车, 要不就是把欲出口的货物卸下到舯舡, 再驳到海面的专船载往目的地。

Tongkang was a larger wooden sampan (boat) of which the sidewall was higher than sampan to accommodate more cargoes. Tongkang was towed by tugboat in the trading waters.

Workers (coolies) at Weld Quay were lightering the goods from Tongkang to terminal storage or truck. Goods were also unloaded to tongkang and transhipped to cargo vessels for export to the desired destinations.

80 年代舯舡还很普遍地在海墘运转,至到90年代集装箱运输的普及,船主无货可载,才开始陷入停顿状态。今天槟城海面木造舯舡已告绝迹,被铁驳船 (Steel Barge) 取而代之。

Tongkang were still widely operated around Weld Quay in 1980's. By the 1990’s, due to the common use of container vessels, owner of tongkang could hardly find cargo to carry that the activity of tongkang began to a standstill.

Replaced by steel dumb barges today, sightings of wooden tongkang has been extinct in the sea of Penang.

当年舯舡兴盛时期,槟城造船厂约有几十间,多为华人开设的,散设在北海双溪赖,槟城日落洞,海墘一带。今天在海墘红灯角海滩,可见到被遗弃在烂泥中的旧舯舡,任由风吹日晒,海水冲刷,局部地风化腐烂为烂泥。 想不到当年舯舡的建造工地竟成为它们的葬身之地。

In the glorious times of tongkang, there was a large number of Chinese owned shipyards (shipbuilding industry) performing ship repairing work and construction of wide variety of ship. The industry was scattered at the coastal areas of Prai, Jelutong and Weld Quay.

Today, the abandoned tongkang could be seen around the beach of Weld Quay and Macallum Street. Left under the erosion of wind, drying sun and decay fungi, the tongkang were finally submerged in mud. The previous construction sites of tongkang were finally and unexpectedly became their burial place.










Sunday, January 7, 2007

槟城渡轮码头



那是还没有槟威大桥的年代, 槟城乃一海岛,与马来亚半岛大陆之交通,端赖过海渡轮。早期渡轮由殖民地政府港务局(Harbour Board)购置登陆艇改造,用以川行於槟岛与北海之间。渡轮除运载搭客货物之外,兼运汽车过海。港务局也出售渡轮月票优待经常乘搭渡轮过海的搭客和学生。

槟岛之火车站,即无月台,又不见火车,一般火车乘客,先在火车站购车票,然后到义兴街火车桥码头,乘渡轮过海,费时廿五分钟左右,抵对岸之新路头火车站,始由该处上火车南行或北上。而乘搭火车旅客抵达北海火车站,则转搭由铁道局之渡轮运往槟岛。 外来者对此渡轮程序,皆啧啧称奇。70 年代后期铁道局终止火车渡轮服务, 现在槟岛火车桥码头已改建为游艇停泊中心。

渡轮事务后交由槟城港口有限公司(Penang Port Commission)掌管,两岸各自曾增添一个码头,全盛期,共启用了十三艘渡轮日夜川行两岸四个码头之间。 不过,连接两岸长达13.5公里的槟威大桥在1985年开始启用后,渡轮的光彩也开始暗淡下来。 更衰退至1988年北海码头发生平台結构不能负荷过重的人潮而倒塌事件,暂停两个对岸渡轮码头服务至今。渡轮的风光一去不复返, 逐渐的失去了以住的地位與价值。








Saturday, January 6, 2007

槟岛升旗山缆车






槟岛升旗山缆车乃1915年由本屿商家合资建筑登山铁路, 特请德国工程师计划, 起点在现今亚逸淡山谷附近, 采用枕木铁路,经营4,5年,卒以资金不足及险事屡见而失败。

至1920年, 再由马来亚联邦铁路局承办建造, 聘请英人工程師約翰遜(A.R.Johnson)计划兴建,1923年10月21日才正式开車。到1924年1月1日,则归槟榔屿之殖民地政府管理。

缆车用电力开行,两辆客车各系铁索之一端, 以一升一降。载货的车, 则另用一车斗,相接在缆车上端,装货后,车斗在上山时推之而上,下山则随之滑溜而下。

在此也原文转载资深政治评论家拿督谢诗坚先生撰写的一篇“升旗山缆车一段古”, 以供大家对槟岛升旗山缆车有更一步的了解。

升旗山纜車一段古 2004.02.05 (謝詩堅)

提起升旗山,不由得想起一段古。

因為檳榔嶼有山有水,風光綺麗,因此它成了旅遊勝地。

在英國統治時期,它對升旗山的開發興緻勃勃。

初時並不刻意發展成名勝地,而是英國大官避暑之地,山上建有別墅洋樓,居高臨下,市區景色盡收眼簾。

這座山高2400英尺的升旗山,在1897年時,只有一條山路,備有藤椅橋,單供富紳達官往山上別墅或到一間葛力克酒店避暑。後來英殖民政府在山麓和山頂之間建纜車鐵路,並在1906 年完工。可是問題來了,由於鐵軌太長,又是使用水力發電,以致無法使纜車移動,整個計劃算是失敗了。工程終被擱置和凍結。

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戰後,英殖民政府有前車之鑑,乃聘請英人工程師約翰遜(A.R.Johnson)前往瑞士考察該國纜車工程設計與行走情況。返檳後,在馬來聯邦鐵道公司斥資馬幣200 萬令吉下,由約翰遜督導全部工程,他改弦易轍,將纜車分成兩段進行,而不是直接由山底拉到山頂。即在半山腰再設一個分站,換句話說,山麓至半山腰是一段;由半山腰再至山頂是另外一段。使兩段纜車獨立操作,但開行的時間相互配合,恰到好處。

這樣的設計使到纜車減少了負荷,而可以被拉動,它的結構是不論上段或下段,都是採用單軌制,而在中間有一道分叉鐵道,讓一上一下的車廂擦身而過,同行同止,互為軒輊。只用鋼索拉動,無人駕駛,但有管理員控制,可隨時停行讓遊客下車或上車(因半途有別墅和山上人家居住)。

這改良後的纜車(從下到上分兩段,但全長5哩半)於1923年大功告成。在10月21日由海峽殖民地總督主持通車禮。從茲升旗山掀開歷史新頁,也成了檳城人民的驕傲。因為在世界上只有3個地方有這樣的山路纜車,一個在瑞士,另一個在香港太平山,下來就是檳城了。

纜車行駛緩慢,從山下到半山腰需時15分鐘;再從半山腰到山頂也是費時15分鐘。即是從山下到山頂,如果順利的話(包括在半山腰轉站),共要40分鐘左右;若是遇上大節日或遊客過多,則等候的時間長過坐車的時間。雖然如此,遊客們對乘坐纜車的興趣不減。不是因為山上風光特別吸引人,而是因為纜車的設計是令人畢生難忘的。

我們的纜車工程到了獨立(1957年)後的今天依然故我。間中曾有過更換新的車廂,其他一切沒有太改變。

為甚麼乘坐纜車是最安全的?原來在英國工程師設計的時候,有考慮到安全措施。它備有自動引擎,一旦拉車的鋼索發生問題時,該引擎勾角會自動啟用,能在1公尺至1點5公尺距離內勾住鐵軌,不讓車廂滑落。

不但是鋼纜有問題時能自動煞車,即使是電流失效供應時,也備有輔助發電機。通車以來,纜車從未發生大事故,就是由於已做足了安全功夫。

還有鐵道是筆直而上,其斜度是3比1,因此需要蠕動而行,不能快速。除了每天使用纜車的人覺得太慢外,絕大部份的遊客都很喜歡享受這樣的徐徐而行的扶搖直山。

政府也曾經考慮到要建一條公路,以吸引更多的遊客一遊升旗山。也許是基於經濟因素,未有此大工程進行。不過目前倒是有一條可通車但未開放的通道,不致因為纜車停止服務而未有交通工具取代。無論如何,它只是暫時性措施。我們還是認為具有80年歷史的升旗山盡可能修工讓它再行操作起來,除非已被證明完全不能修復;需要耗巨資重建。不然保留有歷史意義的“古跡”,亦能襯托出檳城是“獨一無二”的文化遺產勝地之一。

Tuesday, January 2, 2007

安顺半港 Hutan Melintang


After posting the early ferry pictures of Old Penang, I made a wish to go on board any ferry keeping to old days. I made it Christmas’s eve, 24-12-2006 by taking a ferry to cross the Bernam River from Hutan Melintang.

Hutan Melintang is a small town in Hilir Perak District, 23 km from Teluk Anson (now renamed as Teluk Intan). There are about 400 fishing ships of various sizes in Hutan Melintang.

Bernam River is located between the states of Perak and Selangor. The ferry is operated by an Indian pilot and a conductor collecting boarding fees, carrying a maximum of 24 passengers and motor-cycles. One ferry operated to and fro the jetties while the other ferry is on standby ready to operate should the one failed to operate and/or during peak hour.

It took 10 minutes ride to cross the river to the palm oil plantation of United Plantations Berhad. What a remarkable tr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