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September 30, 2018

繡球花



海拔986米, 氣候涼爽,土壤肥沃; 日萊峰大圓滾滾的繡球花,更顯得有別於平地的繡球花, 它是這裏吸引游客眼球的第一看點。



這形狀像巧手女工剛剪結的厚絨花,精緻極了。可惜這種美麗的花,只能近看遠看,不能讓人家從日萊峰帶回家去,作案頭的擺設。
繡球花的英文俗語叫Mophead,  大有以  “ 拖把 / 掃帚頭  ” 來形容花朵之大。華人以它花開得真可謂百花成簇,造型圓潤飽滿,團扶如古代婚慶迎娶的繡球,故 “ 繡球花  ” 之名,也就如此來歷。
繡球花枝干粗壯,分長許多莖干。每個莖節上對生兩片邊緣有齒狀的橢圓形大葉子,葉色濃綠。肥厚的葉子向四處生長,把莖都全遮蓋着,看也看不着莖。


在莖干的頂端,開出一簇由許多四枚花萼組成的花苞。
這花苞是由每一個小花蕾, 與相鄰的幾十朵挨挨擠擠,密密麻麻的圍包成一團,匯成簇,綻放着繡球花的美麗。


在初開的時候,多數帶白淡綠色,逐漸轉變成藍色, 或粉紅色,桃紅色;花進入後期,就變成紫色。


繡球花美在它多變的特色,從花苞到完全盛開,會經歷淡綠 - - - 紫色的過渡。


它可以感知土質的酸咸度,所以在酸性土壤中,繡球花傾向呈現出藍色,在咸性土壤中則為粉紅。


繡球花沒有花蕊,不能結種子, 無法進行有性繁殖。通常是用插枝的方法,將小苗移植於盆中來繁殖。可以大剪到根莖底部, 來年長出來的莖條更多,開的花更好。


它也被當作圍籬種植。 因為植株矮小,雖在暴雨與狂風的拍打吹擊下,當所有樹木都彎下了腰,唯獨繡球花依然穩穩地立在原地,有點像站崗亭的挺拔軍士,守衛着日萊峰。


看這兒的繡球花,想起 “ 散作千花簇作團,玲瓏如琢巧如攢 “ 。在古今詩人的篇章裏,我們可以翻出幾十首或更多歌頌花卉的詩詞,唯獨忽略或冷落了繡球花,這未免有點不大公允呵!

註:圖片來源於網絡如有侵權請聯系刪除

姿態優美的繡球花,很適合於上畫。中國著名的嶺南派畫家如高劍父,趙少昂, 現代海派藝術家吳昌碩,程十髮都畫得一手好繡球花。


愛花是女人的天性。倚窗凝望,花在欄外,多麼優雅啊。


花海一片汪洋中的倩影,恍如神妃仙子。


在盛開繡球花園間,揮舞着雙手,猶如彩蝶在花叢中翩躚,花,可以確實給人好心情。


對於一切的花,我沒有偏見,大自然的調色板是最均稱的。在我眼中,花只有美與更美之分,有香或無香,以及香質各異的區別。
每個人對花由他獨自的愛好,盡可以各適其適,不必強同的。

Monday, September 17, 2018

趴趴走 - Moniot Road 山徑看風景





Moniot Road 是一條全長7.5 公里,繞着山腰行進的山徑。介於升旗山纜車中途的 Moniot Station 停靠站 ,分成東Moniot Road East 和西Moniot Road West 兩段。
它是以法國土地測量師Michael Jules Moniot  的名字命名。
先來說說一點這條山徑的基本資料。
19世紀的英國人依然保留着封建制時代的野蠻資本主義。當年英國人在升旗山建造了度假別墅, 每棟別墅都有獨立通道。 隨後在別墅之間還建有諸如的Moniot Road等等山道連接相通。
這些繁重復雜的勞役,就壓在從印尼蘇門答臘島上的明古連省 (  Bencoolen   ) 監獄調來的印度囚犯身上。
我們先由植物園吉普車路徑 (Botanic Garden Jeep Road),上升旗山半山的84號休息站涼亭定起點至Moniot Station 停靠站, 稱為東Moniot Road East
2.5 公里的一段路,沿途可以看到檳威大橋,擴大發展的亞依淡鄉鎮。


再繼續往西邊Moniot Road West的路途走5公里,全程的風景各異。
不論是農家菜園,花草樹木,英殖民時代遺留下來的住宅樓和別墅,全都美麗得叫人嘆為觀止。
因部分山徑只得單程路往返,在走的時候,會無意間走進  Brothers Bungalow  後院。
這間原稱  “  The Retreat  “  的神修院, 屬於基督教兄弟會  ( La Salle Christian Brothers )
大院面積相當大,擁有小教堂,餐廳,球場,游泳池,還有多間讓神職人員居住的宿舍和自修室。
今天閑置的 Brothers Bungalow  已被打造為游客短租的住宿別墅。
本來有一尊耶穌塑像豎立在一座四方高基座上,張開着雙臂,面對大海和天空,擁抱檳榔嶼。這天我們進來時,塑像已不知何時已不見了。
往山上走到一个三叉路,左下小道直通已故陸秋杰發了大財之後, 在買來的這塊山坡,重金禮聘建師設計建造而成的    Mon Sejour 
 (   https://huctan.blogspot.com/2017/07/mon-sejour.html   )  , 這是一間值得參觀的洋式建
據報道,已轉手出賣給外人了,目前在進行翻修工程。
向右柏油路是直走上升旗山主要道路,Summit Road  (  Jalan Tuanku Yahaya Petra  )

選對中間小山徑,就是昔日Moniot Road West  最原始的路徑,現已變成穿越茂密叢林的小徑。終點也是山頂的  Summit Road , 漫步約45分鐘可完成。
雨後山中竹筍一下子就長出很多,而且天天向上,節節高。讓我們久居繁華城市中長大的老孩子,體驗到自然之樂,筍體之美。


走這條小徑肯定給你留下難以忘懷的郊游經驗和徒步冒險的樂趣。



與老同學邊徒步邊談天說地,欣賞美景,一舉幾得,而且又不用太多錢,還可觀賞到如黃山的雨後雲海。
更重要的是可以強身健體,身心舒暢,何樂而不為呢?


At Monkeycup

Monday, September 10, 2018

趴趴走 – 檳城的歷史古老水道


算算時間,自去年9月來水道區至今的一年裏;包括上個星期六,我們一共來了4次。
以往,我們是從 Bayview Beach Resort  對面去南天門大港大伯公廟的山徑向上走。
哪知這回竟見到幾堆摻與碎石塊的廢瀝青混凝土,被人棄置于山徑中央。
雖然前進的道路,已被這些建築垃圾檔了去路,我們還是強行踏上石堆通過; 徒步遊覽水道的美好心情,就此打了個小折扣。
回程放棄原路,改道向比較長遠的路線,並有警衛把守的水務局(PBA) 門口走出, 再繞道去停車場取車回家。
從新照片重溫舊時的記憶。


檳城的歷史古老水道 ( Batu Ferrignhi Aqueduct )

且看檳島水資源分圖, 檳城人真幸運。西北部青山隱隱,綠水迢迢。亞依淡和直落巴巷兩個水壩, 蓄水池及淨水廠各五,六處。
在檳城水供機構 ( Perbadanan Bekalan Air Pulau Pinang ) 管理和完整配水系統下,讓檳城人有足夠的水供,還享付全馬最低廉的水費。
這一切供水系統進程始於1800年英殖民統治時期。
開闢檳榔嶼的萊特大佐,基於初時島民鑿井取水,有些井水既少又混濁,不適於一般飲用,逐開發了一套供水系統。
1804年起,檳榔嶼殖民地政府即將部分的山水,經改道和導流的工程,把水引到蓄水池, 再經過濾才輸送到島民所居住的地方。
這項系統持續發展到1920年,喬治市市議會水務部門的水利工程師J.D Fettes, 為了引導北海岸的峇都丁宜山谷  ( Batu Ferrignhi Hills )  上的水到丹絨武雅蓄水池  ( Guillemard Reservoir   眼鏡池 ),規劃設計了這條引水道,全程長7公里。
首要引導工程是將山上所有的泉水河流,收集到同一室,並依照地勢,部分地段用磚石砌築一條長溝渠,餘者利用陶質排水管道露天架空鋪設,或埋設在地下,連接推動水流到蓄水池。
目前這條百年前的基礎設施,在檳城水供機構的管理下繼續使用。
昨天的徒步晨運路線,就是這條隱密在山林裏的古老水道。
Batu Ferringhi Bayview Beach Resort  對面, 往南天門大伯公廟的碎石及紅泥路進入山徑,走過約三百步的路程,進入右轉分叉路,繼續沿山徑走,就到達山下第一個混凝土結構的高圓型蓄水槽, 不遠之處有條穿山的大口徑輸水鋼管。
早晨的山野是靜寂的,空氣清冽。投身到山野來,完全是一個清新的景象。
走過一段雜草叢生的山徑,情況就驀然一變了。
遠遠望到一個圓穹尖頂的白色建築物,這是計測水位的小站房,看到這座古老堡壘的感覺,充滿着時間的痕跡。
前面樹林下一個湖泊,湖水是被水閘門截住的山泉河水,亮晶晶的湖面成了一面大鏡子。(一個即時學習到的知識 :在入口處告示牌写显的3V”, 是“V”形口溢流堰  ( V notch )  英文簡寫,這個湖泊的湖水即被三個“V”形口溢流堰截住)。
再往前走,就見到這條伸長得似乎無盡頭的水道!
從上游排入這水道(溝渠)的水, 常年都在流動; 尤其這幾天又下雨,大量的山水形同滾滾急流。
看着水道內急流的水流聲,似乎也能自得其樂。
沿着水道旁的步行道, 經過幾間計測水位的小站房,一路追蹤尋訪水道的源頭。
水道的起點是在山上的瀑布。清澈的流水,柔軟的細沙,讓我們的老頑童看到這天然游泳池,忍不住投身而入到河裏納涼泡水。
經我們的水利工程師伍燊福學長講解,無知被鬧笑話的大炮,實為當年在機動車輛還不便使用的年代,運載供水管道上山,這個有托架類似推拉軍用大炮的運輸工具, 當年為解決工程建設作出的貢獻, 也該留下歷史紀錄吧!
細觀水道左右肩牆一高一低的構造,此設計是考慮到水流盈滿時,讓溢出的水靠山溝流走,避免水漫邊的道路。
再定睛認真看,水道保留着一條明顯的曾經增高痕跡。這也源自為滿足增長的人口, 水道作為收集水量的容器也必須增大,故原有的高度也增加了。
水道只是一種引水工程。這區域原本劃為水源保護區,告示牌聲明未經許可,閒人一律不準進入。可能鮮少有外人進出,管制變成比較鬆弛。
可以感覺這個保護區也維持着相當好的生態,到處綠意盎然,老建築物有它獨特的魅力,供水系統至今依然能夠照常運轉。 這個曾被我們獨享的清幽之地,見証了水道的今與昔。
古老的水道,我還會來!
寫於2017925






Tuesday, September 4, 2018

趴趴走 – 小征日萊峰




我們這群70歲上下的老同學, 不想做三等公民(等吃,等睡,等死), 在伍大隊長的策劃和帶領下,每個周末到本地的茂密郊野,或外坡綠地中的園林,進行森林浴 (Forest Bathing)和自然相連的活動。





剛從福隆港 ( Fraser Hill ) 回來, 這趟小征海拔986  3234 英尺 ),堪稱吉打最高山峰, 為當地人稱牛崙山, 或吉打山的日萊峰  ( Gunung Jerai  )




從山頂可以俯瞰到一大片遼闊的稻田,包括 Sungai Petani, Semeling, Merbok, Bedong 城鎮,還有Pulau Bunting小島等等地方景色。





在山頂住宿的小屋 (chalet)有對山下遠方的城鎮稻田,或面向種滿圓形大朵藍色繡球花的花園。



黃昏的山谷突然冒出縷縷白煙,這不是煙!我們的賀大律師說這是雲。與太太團在涼亭一起品茶,山上悠悠白雲,緩緩飄過,更為這山中憑添幾分秀氣和詩意。



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寧靜安詳,與世無爭。晚餐吃, 打起手電筒,隨意在小道散步,聽林間鳥鳴虫叫,享受山間靜謐的休閑,很是寫意。




晚上九點就是志同道合兩組的消遣活動。  一組為防止老人痴呆或柏金遜症的,在運用腦子玩牌或打麻將﹔。鍾情於唱歌的一組到卡拉OK,  在太太團Ann團長, 主唱Susan和 美碹的帶動下盡情歡唱,共度一個愉快的夜晚。



如果能夠早醒,就能看到日出的美景。





翌日早晨從住宿的小屋 走出來,一陣陣寒意襲來,趕緊走進餐廳。



吃過早餐,度假村的響導帶領我們進入茂密的原始山林裏。



一路上介紹各種花草樹木,尤其是長着銳尖小型葉子的日萊峰特有種China Maki。稍微注意觀察四周奇花異草,花形有如群蝶飛舞的野生蘭花,幾種平時少見的豬籠草,甚多宛如珍品懸挂在山坡中。




在這隱天蔽日的雨林,偶爾見到不止樹幹,有些潮濕地上都鋪滿了綠茸茸的苔蘚。沿路中不會開花的綠色蕨類植物無處不在,可惜都叫不出名字來。



走到這個盡頭,見到一道高處瀉下的山水瀑布, 聽到那叮叮咚咚的流水聲。




也不知怎的,響導帶領的路途,雖然採用山中既定的路線,我們竟然穿過一道該是許久沒有人走過的山徑,山勢顯得特別奇險。 雨後稍長苔蘚的石,又濕又滑﹔   若腳步失控而摔倒, 就麻煩了。


大家仍在觀望,遲遲沒有人說要折回頭。都不知道該不該冒險繼續前進,等到響導找到正確方向,隨即消解心中的疑悶, 重新跟着他往前走出森林





響導介紹大家攀上的這塊大石,從岩石表面那類似連接船板的條紋,和敲擊一些地方聽起像是空心的結論,它是一艘被詛咒而變成石頭 ( Batu Kapal ) 的船。由民間聽來的來歷,還真有一個趣味的神話傳說。信不信由你!

稍事休息, 吃過午餐,是時候打道回府了。
從山腳到山頂 12 公里的瀝青馬路, 56個向上45度的斜坡,彎道的角度已近360度,是多麼的曲折盤旋。


乘山路車對老僧我來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啊!有了福隆港丟人現眼的下山暈車嘔吐丑態, 這回先掂量自己身體的變化,知道自己的極限。
這段山路實在崎嶇,坐車下山肯定再次暈車嘔吐。為了不想使旅程變得不愉快,只得孤身一人靠雙腳行走,以兩個小時時間,完成12公里下山之路的壯舉,也好湊上車隊剛抵山腳,再繼旅程。




回程順便游覽山峰腳下布秧谷Bujang Valley (Lembah Bujang)興都教的老廟宇遺址,博物院展示發掘出來的陶瓷器。石器粘土, 木舟都是做為該區曾是繁忙貿易港口明証。依據歷史文物的考証,吉打堪稱比馬六甲王朝更為古老悠久。







接着再去欣賞附近馬莫河紅樹林自然生態公園的特殊景色。